孟行之坐在轮椅上,表情阴沉,单手握着?一把直径5.6mm的格罗客手枪,对着?前方连开数枪。
几秒钟后,孟坤佩戴的蓝牙耳机指示灯闪了闪,守在枪靶处的人?传来话,他?转述结果:“先生,十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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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能见度极低的雨雾天,还能每发必中的正中红心,可见他?的射击能力有多么强悍。
孟行之面上却看不出丝毫的动容,好像这样的成绩对他?来说完全就在情理之中。
他?把手枪丢进孟坤怀里,“换步枪。”
孟坤正要依言照做,放在身上的手机突然振动,他?拿出来递给孟行之,孟行之接过看一眼?来电人?,顿了几秒钟后接听?。
“大伯,我是?孟礼。”
“嗯。”孟行之缓和?声线,“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就是?想跟大伯说我昨晚梦到爹地了,爹地让我跟大伯说,他?不怪大伯……”
小孩子用稚气的声音一本正经的同孟行之讲话,和?着?屋外雨滴,仿佛有千丝万缕的情绪浸透在这几个字中。
过了很长时间,孟行之淡淡的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雨势骤急,他?坐屋檐下,有雨珠砸到地上后飞溅到他?的脚下,他?却屹然不动。
孟礼是?遗腹子,三?弟孟原霖死的时候,他?还在谢理的肚子里。所以孟礼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父亲,父亲对他?来说的记忆,只有冰冷的照片和?隔着?电视屏幕的往日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