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晁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搭在一块,望着姜宜,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道:“这里。”
姜宜坐了下来,才发现自己那块位置被人拿过消毒湿巾擦拭过。
一块沙发,消毒湿巾擦拭的位置方方正正,他座位旁边陆黎的位置,一点消毒湿巾擦拭过的痕迹都没有。
仿佛有人拿了一把直尺,分毫不差地丈量了出来。
程晁偏头问姜宜怎么来得那么晚,陆黎挑眉悠悠道:“路上堵车。”
姜宜叉了一块苹果,塞进了陆黎的嘴里。
他生怕陆黎嘴里蹦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
比如
“不好意思出门晚了是因为我们不小心在门玄关上亲了十分钟的嘴。”
“哦对了,你应该不知道那种感觉吧?那多多少少是有点可怜了。”
姜宜为什么会那么清楚。
因为在他把信封交给陆黎的第六天,他们搬进学校外的房子的第一天,他亲眼看到陆黎撑在洗衣机旁,一边摁着洗衣机,一边矜持道:“不好意思接电话晚了因为刚才准备洗衣服在分衣服。”
“我得掏一掏衣服的口袋,姜宜他把装着工资的信封给我,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装着工资的信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