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跑了几步,似乎想到什么,又扭头带着点恳求道:“要是陆黎问起我去哪,你就跟他说我去帮老师处理事情。”
“今晚在宿舍睡觉。”
“别告诉他我不在宿舍。”
陆黎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让他一个人回去面对姜父。
但姜宜自始至终记得十七岁的陆黎也一声不吭地扛了下来,没让他受到陆家一丁点迁怒。
半个小时候后,A市车站闸机前,带着围巾的姜宜排队,他捏着票,告诉自己心想不要慌。
他也算是出过柜的人,也算是有过经验。
但是上了动车,姜宜还是上网查了很多很多这方面的讯息。
密密麻麻的网页下,几乎没有多少个讯息是好结果,基本都是两败俱伤,父母和孩子从此从家人变成陌生人,触目惊心。
姜宜越看越觉得心慌。
他偏头看着动车飞驰在白雪茫茫的大地上,望着车窗自己的倒影,握紧了手机。
两个小时后。
姜宜背着挎包出车站,打车回家,一路上,他埋在围巾里深呼吸,低头翻阅着那些触目惊心的帖子。
半个小时后,姜宜站在自家门口,掏出钥匙,手骨被冻得通红,拿着钥匙怎么都插不进门锁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