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几乎没见过陆黎生病。
小时候,Arno就跟铁打的一样。
七岁那年他们第一次见面,离家出走的Arno在大雨里怒走了几公里又躲在花坛淋了几个小时的雨,也愣是没出现高烧现象。
每年冬天,姜宜年年进医院,Arno年年背著书包在医院陪着姜宜,在流感最严重的那几次Arno也没有生过病。
姜宜让陆黎去床上躺着,陆黎听话地脱了大棉袄,等到躺在姜宜被子里的时候,他才像是彻底地放松下来。
姜宜也上了床,但陆黎头一次没让跟自己睡在一块。
说是生病容易传染。
姜宜扒拉着被子严肃道:“你话好多。”
他把陆黎脑袋塞进被子里道:“睡觉。”
紧接着,他又钻进陆黎怀里道:“我也睡。”
陆黎愣了,低头望着怀里的人。
怀里人抱着他的腰,学着小时候的Arno生病哄人一样,一下又一下拍着他的背。
轻轻的,似乎在哄人入睡。
意识有点昏沉的陆黎无声地弯了弯唇,他低头,在怀里人的头发轻柔地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