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便是一座厚重的棺材,四周的梁上绕着白绫,一个大大的“奠”字摆在中央,屋内的每一处都插着白纸扎出的梨花。
而在这一片白中还混着袅袅轻烟,淡淡地飘在空中。
院中阳光大盛,李弱水却在这里感到了莫名的凉意,似乎有凉风从她脊背划过。
尤其是正中摆放的那口棺材,黑压压的像是要将她压在下面,棺底印着干了的尸水痕迹,棺前供着香,这浓郁的梨花味似乎还来自那里。
她从没见过这样“古色古香”的灵堂,一时间被吓到了,忍不住别开眼睛。
“别转头啊,这都是你相公做的好事,怎么不敢看了?”
除了一点点被这做法场面吓到的恐惧感,她其实并不怎么怕。
她对自己有信心,对路之遥也有信心,她相信自己不会有什么事。
但骤然听到这陌生的“相公”,她还是忍不住脚趾抓地,有些想笑。
路之遥在床上是很娇的,总觉得叫他相公有些别扭,对她来说,或许叫老婆会更顺口……
也不对,还是叫路之遥最好。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徐夫人没有撕掉她的嘴,倒是被她逼得撕破了自己温婉的伪装。
当初那个小畜生被路之遥带着来报仇时也是这样,闭着双眼,神思游离,不论他们怎么游说他都没听进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