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车缓缓开动。
梁瑾坐在李温水身边托起李温水受伤的腿搭在自己腿上,拧开消毒水,轻声安抚:“有?一点?疼,你别怕,伤口不大,我为你好好处理?一下,明?天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对?方的声音温柔,李温水本来想问梁瑾要把他带去?哪儿也忘了问,满心想着梁同学人真好。
李温水腿很细,不仅是腿,手臂也是,仿佛轻轻一碰就要折断,让梁瑾上药时更为小心,生怕弄疼对?方。
李温水看出了对?方的小心,轻声说:“没?、没?事的,我不怕疼。”
梁瑾抬眼瞧他,似乎是为了更好的证明?不怕疼,他又匆忙补了一句:“真的,我经常摔的,不用上药也好了。”
“所以身上这么多伤?”梁瑾手指碰了碰李温水大腿内侧的淤青。
“没?事啊,都不疼了。”李温水挤出一丝笑,但他平日里很少笑,面?无表情?时更多,以至于都不太会笑了。
强挤出来的笑容一点?也不美观。
“笑不出来就别笑了,”梁瑾细心包裹住他膝盖的伤口,抬头注视着李温水的眼睛,“不用讨好我,也不用谢我,今晚是我吓到你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李温水茫然的“啊”了一声,随即摆摆手:“不怪你,是我……我的问题。”
“不是我吓到你了,为什么要跑?”梁瑾手上习惯性地为李温水按摩腿以来缓解他的不适,了然的目光落在对?方难堪的闪躲的神情?上,反问,“因为怕被人笑话?”
梁瑾的话正中李温水下怀,李温水愣了一下,眼里满是窘迫,手指无意识的纠缠在一起扣弄。
他家境不好,从初中到高中很多同学背地里嘲笑过他,最开始的时候他白天捡废品,被笑话多了,为了躲熟人就换成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