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艺的伶人?们被赶了出去,殿门合拢,他撕开妃子身穿的那件精工细绣的茜色纱衫,玉白的肉/体裸呈出来。美人?倒在榻上,在绢帛堆里呻/吟。
陆含璋在窗外的暴雨声里醒来了。心?脏跳得有些快,呼吸比平常急促,身体沁出冷汗,他喘着?气,在电光里看着?乖巧窝在怀里的人?。在这样的雷雨夜里,他的心?跳愈来愈响,响如雷鸣,偶尔划过的电光将屋子里映得明如白昼,也照亮他脸上晦暗之色,一些久远的记忆在胸腔里苏醒。
他用目光一寸寸描摹怀中人?那纤秀的轮廓。人?真的有灵魂吗?若是没?有,他体内又怎么会存在着?这样一种深切到印刻千年的爱欲?
他想,这辈子也要?困于?这个人?的身上了,再也无法看别人?一眼。
当初拟定那份终身包养协议时,他就感觉到了这一点,现在不过是再度确认。
怀中人?被他过急的喘息声惊醒了,睁开眼,伸手抱住他,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抚摸:“你不舒服吗?”在担心?他发病。
“没?事。”陆含璋忽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诶,怎么突然说?这个,”楚暮云的第一反应也和?千年前差不多,想了想说?,“我不缺什么呀,要?不……你穿上束缚带给我看看?”
“那是什么?”陆含璋问。
“……没?什么,算啦,你别问了。”楚暮云弯着?眼睛,小?狐狸似地笑。
“……”感觉猜也能猜到,是什么类型的东西。陆含璋暗想,千年前想要?精巧的玩物,现在却变成了馋他身子。
“你出汗了呀。”小?妖妃细白手指搭在他额头上擦拭,陆含璋抓住那只手按在床上,撑起身子,从上往下俯视。他的手指插进楚暮云铺在床上的黑发里。楚暮云的头发养得略长了,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一直没?剪,但还不像千年前的妃子那样长,长到像乌黑发光的绢绸,他的手指可以绞起来,卷上几圈。
陆含璋历史学得一般,但也知道古人?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说?法,轻易不会剪发。千年前,解下束发的长笄时,帝王的头发披散下来也很长,两个人?的发丝会在情事时交缠在一起。若是缠得狠了,解都解不开,用剪子剪下来,就是结在一起的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