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把人重重深锁到这等地步!
寒意从温修阳心头升起,但他没敢露出任何异样,回头加紧几步一声不吭地尾随徐霜策下了山。
璇玑大殿修罗院中,点点桃花顺溪飘零,石桌上放着一把酒壶、一只青玉酒盏。应恺坐在院中独自饮着一杯酒,那把威震天下的“定山海”神剑就放在身侧,直到徐霜策的脚步由远而近,才向庭院门口回过头,笑道:“霜策,你来了。”
现在再看见应恺,连徐霜策一贯少有情绪波动的内心都不由升上些许复杂的滋味。他刚要抬脚,动作在半空一顿。
然后他才跨过门槛,皱眉问:“你这是怎么了?”
应恺面色从未这么憔悴过,普通人几天几夜不睡怕也就这样了,眼下甚至还有淡淡的青影。
“近日不知为何,每每忧思多梦,梦到的都是从未经历过的荒诞不经之事,因此不免多思虑了一些。”
应恺并没有说自己思虑的都是什么,徐霜策也没有问,默然站定了脚步。
“那天你说柳虚之已经被送回宴春台了,”应恺突然道。
徐霜策说:“是。”
“但我醒来时,他在金船上。”
徐霜策淡淡道:“我改变了主意,让他直接去见穆兄比较好。”
应恺点了点头,并不计较:“虚之受伤颇重,理当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