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益柔此刻只剩下绝望,两个都是她无比熟悉的人,可一个不认识她,想杀了她,另一个被污染,无法听到她说话。
杨尔慈站在原地,凝视着钟益柔噙着泪的双眼,握着枪的手握得更紧了。
钟益柔也盯着她,这时候她才从震惊和惶恐中渐渐走出来。不透过玻璃,肉眼近距离看,钟益柔才突然意识到,眼前的杨尔慈和昨天的她不太一样。
昨天她明明穿的是白色衬衣和黑色长裤,现在身上穿的却是她从没有见过的灰黑色连帽衫。
杨尔慈的衣柜里没有这件衣服。
仔细一看,钟益柔这才发现,她帽子下的头发是只到肩膀的中短发,是染出来的蓝黑色。
不是黑色长发。
视线落到她的手臂,袖子上渗着血,大概是受了伤,袖口半掩着她握枪的手,手背上似乎有烧伤愈合后留下的疤痕。
除了长相,其他的都不太对。
钟益柔有些恍惚地想,这会不会不是杨尔慈……
或者说,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杨尔慈。
意识到这一点,钟益柔心底泛起一片寒意。
不存在杨尔慈被人控制的情况,她的胸前没有刀伤,整个人的状态和气色也并不像是死过一次的人,更何况她的许多特征和杨尔慈是不一样的,是不同的两副身体。
钟益柔想到刚刚自己叫她杨尔慈的时候,她对这个名字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