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咎抬起头,后知后觉地回应。
“对……我在。”
“退开一点,我怕伤到你。”
他听见沈惕这样说,心中忽然泛起一股酸涩。
“好。”
沈惕犹豫之下,还是决定暴力打开这扇门。
尽管他并不情愿。
在他超出常人的重击之下,这扇异常坚固的门也轰然倒塌。
赫然出现的一幕,是安无咎预料过最坏的结果。
变成污染物的吴悠支离破碎地躺在天台的地板上,浑身都是血和粘液,[钟益柔]被钉在了天台的墙壁上。
安无咎无法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他的右肩还往外淌血,绝望抽干了他浑身的气力,只能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钟益柔的尸体横陈于眼前,手里仍旧握着那杆他们给她防身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