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雨停了,拥挤的等雨人群和暮色一起四散,朦胧的月亮出现在天空。南杉送吴悠回家。一路上,吴悠都没有说话,后知后觉地为自己刚刚的直接而感到羞耻。
但南杉就好像知道他会尴尬似的,一直对他说着最近发生的事,譬如那个很相信风水的白人富商,还有客户说的哪里闹鬼的事。
一直到吴悠楼下,他才改口说;“到了是吗?原来你住这里,看起来还算比较安全……”
还没说完,已经从尴尬里调整过来的吴悠打断了他,“我跟你说件事。”
南杉点点头,“你说吧。”
吴悠发现他完全是傻的。
他的尴尬调整过了头,又回到非常直白的那个极端。
吴悠手揣在卫衣兜里,一步跨上去,直接站上绿化花坛,抹平了他和南杉的身高差。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花香,香得让人有些发晕。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香气,吴悠真的晕了头,凑过去亲了一下南杉的脸颊。
因为动作太快,他的准头有些偏差,亲到了南杉的耳廓。
不是。
反应过来之后,吴悠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他至少不能表现得像南杉这么胆小。
“你就当是考验,我上楼了。”吴悠装酷地从花坛上下来,大步径直朝门口走去,还伸出一只手,头也不回地做了拜拜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