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妙的是那颗痣。钉在虎口的薄膜处,随动作而动着,仿佛是活的。
傅让夷的皮肤总是呈现出一种不掺杂色的瓷白,冷冰冰的,就算会印上点痕迹,也留不住,水一冲就消失。
而现在,他的每一处指关节都透着粉,仿佛用力攥紧、揉搓过什么。这些血色连同青筋,向上蜿蜒,从手腕到肘弯。
他的心率已经超出正常水平,脉搏也是如此,有力地、重重地跳动着,握到祝知希手心发汗。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傅让夷裸露出来的手臂。
和漂亮到有些去性别的脸不同,傅让夷的身材有很明显的锻炼痕迹,肌肉饱满得恰到好处,线条流畅。
不过这些都不让他意外。
祝知希皱了眉,真正令他想不到的是,傅让夷小臂内侧竟然有许多深深浅浅的伤痕。那明显不是因工作留下的小伤口,而是用锐器割开的。
它们已经很旧了,一道贴着一道,牢固地埋在皮肤里。
呼吸变得沉重,心也跟着坠下去。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是讨厌被信息素“异化”成动物?想借助痛感保持清醒?
祝知希鼻尖犯了酸,手也沾上了他的汗,有些滑腻,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