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陈君惜失态的拍了下桌沿,怒火丛生:“不过半大的孩子,你们就随他任意妄为?”
尚婉清心伤不止,声音发颤:“他提出口的那天,师尊拿鞭子打了他整整半个时辰,质问他可知错,可凌儿就是咬牙不松口……”
她深抽了一口气:“凌儿被打的奄奄一息……最后,是师尊松的口。”
“他说,帝复尊者体质异于常人,在修仙界众多修士中寻找无疑大海捞针,只有他合适,也只有他才有资格去往貉蚩山。”
“……他说这话的次日,雪压枝头,他带着伤,一瘸一拐迎着风霜离开了。”
直到回到自己的院落里,陈君惜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顾凌娇贵的很,受不得一点奉浼,他本该有大好前程,他本该意气风发的走自己的路。
世事难料,身不由己。
陈君惜无意间抬脸,视线定格在了屋檐下的雕窗里。
楚云曦闭目躺在那把竹椅上假寐,膝头放着一本掀开的古籍,清风时而拂起额间的碎发,青丝倾泄而下,铺设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