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明明之前喝多少也不醉,今天似乎有些恍惚了,逢绛弯了弯唇,细白指尖敲着脸颊,莫名显得孩子气,“你不回家陪你家人过年吗?”
“我家人都在美国,你忘了?”
“哦对,我之前还拜访过,”逢绛把杯子分给她一只,眼神指了指对面,“坐。”
盛言没喝,“你给我发那名片什么意思?”
“她是个媒婆。”
“……”盛言说,“你觉得我需要相亲?”
“那不需要就算了吧。”
她总是这样,除了蒲宁这种极为上心的人,其余的人总是轻描淡写而点到为止,盛言眉心动了动,看着微醺的她,有些自贱地说,“我陪你过年吧。”
说完,补了句,“以前不也是我们两个过年么?”
逢绛借着酒劲朦胧地瞅了她一眼,直白道,“今年好像不行了,蒲宁很介意我们的关系,我怕她吃醋。”
晚上送她回家的时候,盛言脑子里回荡的都是这句话,她想起之前那些年,或许对于逢绛是痛苦的,但对于她而言,是段很快乐的时光。
她犹记得自己陪着逢绛在美国租房、去大学报道、带着她熟悉这里、就算逢绛精神状态不好,有个病了的老爸要照顾,也有她陪着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