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木思索片刻,觉得若最后真能把人找到,也是好事一件,更何况赵月柏说得这般凄惨。
“好,”黄木道:“你想怎么做?”
夜深人静,安置灾民的地方。
大部分人都在休息,只有几个衙役还提着灯笼附近例行巡逻。
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起夜,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只一条缝。
忽然间他看到不远处的几间屋中间的小道上有个浑身湿透的人踉踉跄跄地朝他们这边走。
姿势怪异。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想看清楚一点。
再看的时候那个奇怪的人离他这边近了许多。
他看清后,连连向后边退了好几步。
脚边被他踩醒的弟弟小声抱怨:“疼死了, 二哥,你干啥呢?”
男人失声, 惊吓过度的时候人其实很难发出声音, 本能让人只想逃跑。
他吓瘫在地上,抖如筛糠般扯住身边弟弟的衣袖:“你看那边, 快看。”
他弟弟烦躁地往他说的那边转头看去,顿时也被吓得往旁边滚。
一个浑身湿透的东西正在离他们十几尺的地方徘徊。
这个东西整张脸肿得像发面馒头,乱糟糟的头发紧贴头发,叫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肯定不是活人,活人哪有这么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