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妍倦怠地哦了一声:“可惜了,我妈只能给你砸冥币,你拿了只能跑黄泉路。”
简默:……
我是在跟头驴说话吗?怎么正反话是一点听不明白呢?
颜妍:“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无所谓,反正我会一直有钱。”
对牛弹琴,弹得简默都说不出话了。
简默:“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挂断电话,简默多年养气功夫毁于一旦,抱着阿咩面目扭曲。阿咩被那张人类恋爱受挫的恐怖嘴脸吓了一跳,梳毛梳子还挂在身上就跑路了,回头发现还好自己跑得快,铲屎的已经在挠沙发了。
啧啧啧,它都知道不能用沙发磨爪子了。
平复好被颜妍扭曲了的心情之后,又给白骆方隽打了个电话。这次电话仍旧无人接听,这种情况倒是很少见的。简默算了算失联时间,又给绿毛打了个电话。
依旧无人接听。
世界像是一个空旷的废墟,在今天向她展露出了最本真的面貌,只有颜妍恒定地精神不正常。简默隐约感到不对劲,多半是什么恶作剧。
这要是一年之前的她或许根本不会在意方隽死活,各人自扫门前雪,即便方隽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她心中多半也会暗哂一句咎由自取,不值得冒险。
她会抱着书回到姐姐家,等姐姐下班一起翻看报考指南,言笑晏晏间商量去哪个大学,顺便展望一下美好光明的未来。如果真的有谁遭遇磨难,她只会茫然而惊讶地慨叹,然后露出一个透明人应该有的……
恰到好处而又毫无记忆点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