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跟在他们后边,沉声道:“关起来去楼里查。”
谢卿时仰着头看他,裴寂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撇过脑袋。
目光对视上,裴寂别开眼走了。
谢卿时笑了笑,又靠回墙边休息。
他的烧一直没退,人难受得要死,坐在牢中这种阴湿的地方他也睡着了。
期间裴寂来来回回了好几趟,谢卿时都在睡觉,裴寂还特地脚踩得砰砰响,然而,谢卿时仍睡得很死。
于是,平阳侯世子被活生生气走了。
他醒了一小会,看见小丫还在怀中又接着睡了。
朦胧间,他好像听到边上传出压抑地呻吟混合着颤抖地哭声。
谢卿时睁开眼,这声音更明显了,不止边上,这整个牢中都充斥着这种声音。
男妓急促娇媚的喘息混合着黏腻的水声透过薄薄的牢壁传入谢卿时耳里,时不时还混杂着男人低声的叫骂。
他太清楚这是什么声音了。
这牢中的人暗无天日,狱卒就是最大的,在里头被人怎么摆弄都无人知道,想过得好点使银子卖皮肉都行。
寻常来牢中的都是群五大三粗的犯人,他们这种专门细皮嫩肉专门伺候人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