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利索翻身下床,穿好衣裳跑了出去,不多时带着个留着白胡须的医官进来。
医官把把脉摸摸头,施了两针留下一张药方施施然离去,裴寂没敢耽搁,煎好药给谢卿时灌下去。
吃了药人也清醒不少,裴寂给他换着衣裳,问道:“昨天那几下就发热了?那么不经肏?”
谢卿时清清爽爽地躺回被窝里,把自己裹严实,笑道:“就没好全过。”
“?你什么时候起热的?”
“当然是见秦安回来后啊。”
提到秦安,裴寂的脸霎时黑了下来,他凑到谢卿时面前,贱兮兮道:“怎么?瞧见人家不乐意纳你为妾,难过了?伤心了?失意了?活该你。”
谢卿时撑着脑袋,笑眯眯问:“你难道不好奇秦安跟我讲了什么?”
裴寂嗤笑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与你只是主客关系,万华楼封禁,无人退我钱,你好好的在我府内当禁脔,当到值那些钱为止。”
“年华流逝,我瞧你年岁也差不多了,人老珠黄,在过个一两年也没人看得上,记得把那些剩余的金银补给我。”
裴寂句句讽刺,谢卿时笑容不变,轻轻“哦”了声,又接着道:“真的不想知道?”
裴寂冷哼一声:“谁稀罕。”
谢卿时佯装失落点了点头,“啊,那好吧。”
他躺了回去,转过身背对裴寂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