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想。”
“真的不想?你不想知道是谁告诉我老鸨贩卖私盐?”
“说来听听。”
裴寂把人抱在怀中,道:“那孩子是先前在二楼赌间被人扇巴掌被你救下来的孩子,前些天夜里他突然跑过来跟我讲老鸨贩卖私盐的事,用这个消息让我去见你。”
“他求我去看看你,但是害怕我们相见我会对你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想说又不敢说的。”他咬着谢卿时的耳垂,道,“你瞧,不想干的人都会求着我办事,你倒是半生不吭。”
谢卿时抽了口烟,他其实有想过找裴寂跟他解释这些事情,但是裴寂太年轻,心态莽撞,今日可以跟自己在一起说说笑笑,明日也可以跟他人谈笑风生。
他与自己相遇,不就是因为万华楼一掷千金搏花魁一笑。
他能跟裴寂这种人共处,只是因为自己这张皮囊,若是真的如同裴寂嘴里说的一样,那他的下场与在楼里做下等妓无差。
他熬一熬,说不定能熬死老鸨,老鸨无儿无女,能接手万华楼的人只有他,但是只做裴寂府中人就不一样了。
他没心思跟别人争,也不屑跟人争,他不喜欢以色侍他人,但不得不用皮囊勾住人。
他一直都在身不由己与其让人看笑话,还不如自己挺一挺,这种日子也不是没过过。
谢卿时反身躲开裴寂的怀抱,走到妆台处倚着,道:“所以你就养着他了。”
“我裴家冠国姓,父亲是皇子,母亲是盛京最大商贾之家嫡女,养他一个孩子绰绰有余。”
谢卿时恍然大悟,笑着“喔”了声,“爱做善事啊,世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