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手臂上立即被射了一枪。
街上人群早已散去,此刻静得出奇,前头的司机瑟瑟发抖地抱着头,连头都不敢回。
“他在哪?”
重复的声音出奇地冷静,沈成铎忍着手臂的剧痛,咬着牙道:“我不知道,人是张常山带走的,他从南城调了自己的人来,就只让我派人去叶城拦你,别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你在他眼里都一样,都只是他手里的一枚棋,我真的不知道。”
刚开过枪的枪管温度更高,抵在了沈成铎的耳后,沈成铎耳朵像被烙铁烫了,他痛苦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张常山人一直守在银行,银行里现在全都是他的人,别的我真不知道,傅冕,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还是……”清脆的上膛声传入耳中,沈成铎心提到了嗓子眼,宋玉章的脸、银行里的钱、张常山憔悴的姿态等等画面在他脑海中飞快地闪烁,他绝望般地大喊道:“我真的不知道”
远处哨声响起,耳后枪管悄然挪开,沈成铎仍然是不敢动,他趴在车上一动不动,直到巡捕房的人奔跑着围拢靠近,他才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人被扶起来时,他身上的衬衣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被汗水浸透了。
巡捕房的人跟他都很熟,忙对他一阵询问安慰。
沈成铎摆摆手说没事,由巡捕房的车护送去了医院,医院给他处理了手臂和耳后的伤,沈成铎疼得脸色煞白,然而精神还是很好,在医院里没有多歇,他想回维也纳,但又怕傅冕还在跟,就只能先回了公馆。
一进公馆,他便倒在了沙发里,面上便扬起了笑容。
傅冕终于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