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靠杀人讨生活,他也一样,很遗憾的是,他比这些人都要更坚决,他们是为了钱,为了利益,他是为了恨。
恨,是最好的养料。
张常山在楼上屏息凝神地等着,楼下的动静始终不大,枪声时不时地响起,听上去并不密集,总是很干脆,很快速。
张常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他想,他这是遇上高手了。
感觉楼下几乎已经没有声音,他边捏紧了枪,边道:“兄弟,哪路的?他出多少价,应你什么条件,我这都好商量!”
话音刚落,枪声响起,门上的锁应声散开。
张常山一个深吸,甩身过去正要开枪,门口的人迎面就是一枪,张常山手臂一痛,手上的枪便飞了出去,同时肚子上狠狠地挨了一脚。
张常山仰面跌落在沙发里,胸膛被一只泥泞的沾满草屑的皮鞋给踩住了,张常山忍着剧痛仰头睁开眼睛,傅冕正冷冷地注视着他,枪管已斜斜地顶上了他的下巴,“他在哪?”
第185章
枪管顶着下巴,张常山活到快五十了,他的身手早已大不如前,但胆气犹存,他并未惊慌失措或者流露出分毫恐惧,门开了,外头疏淡的风送进来丝丝的血腥味,张常山知道自己的那些心腹怕是全完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傅冕厉害,这是傅冕的本事,一个人单枪匹马能杀进来,他服他,这世道谁杀谁都是各凭本事,张常山杀过许多人,也有许多人想要杀他,无论死在哪,他都毫无怨由。
只是不能死在今时今刻,张常远还生死未卜,他死不瞑目!
“他?”张常山在这样的时刻,疲惫的大脑忽然前所未有地变得敏锐精明,他友好地笑了笑,“傅兄,你该不会以为是我掳走了你那小相好吧?”
他不直接提宋玉章的名字,怕会刺激到傅冕,他看得出傅冕此时的状态同他差不多,都是紧绷到了极点,眼中全是一模一样的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