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里损毁的物件已经全都更换完毕,没损毁的也全换了,柳传宗办的事,没有任何出错的地方,只一颗溅在地上的鸽血石被重新捡了起来,宋玉章吃饱喝足,果然是没吃完,杯盘狼藉地摆了一桌,他躺在孟庭静大腿上,手里捏着那颗鸽血石,“这回可不能再镶在桌上了。”
孟庭静低着头看着他手指尖抓着这如血一般的石头,低头亲了下宋玉章的眉心,“你不是不喜欢这些珠宝石头?”
“哎,”宋玉章笑了笑,“老情人送的嘛,总是意义不同。”
孟庭静终于是完成了自己的心愿,捏了下宋玉章的脸,“衣不如新,人不如旧,老情人有老情人的好处,我当你夸我。”
宋玉章噗嗤一笑,很坦然道:“我是在夸你啊。”
孟庭静凝视了他,目光原本是有些严肃的,然而严肃得不久便柔和下来,他将宋玉章抱在怀里,像对待小孩子一般地将他揉搓一顿,蓦了,在宋玉章领口深深地吸了口气。
宋玉章抱着他的脖子,手指微微揩着他后颈干净的短发,低声道:“业阳那的情况到底如何?”
“两面都在焦灼之中,”孟庭静鼻尖搭在宋玉章领口,“放心,南城政府那边不会真叫业阳沦陷,他们只是借业阳来牵制全国的形势,不是缺粮的问题,聂饮冰和张常远再能打,他们也是兵,必须听从上峰的命令。”
宋玉章轻叹了口气,“都是棋子。”
屋内静默片刻,孟庭静手掐了下宋玉章的腰,“真吃不下了吗?我摸摸。”
孟庭静掀开宋玉章身上的黑色羊绒背心,掌心贴在他的白衬衫上摸了一把,他随即便笑了,“圆的。”
宋玉章也笑了,“我身上肉都软了。”
“是吗?我摸摸还有哪也软了。”
孟庭静嘴上这样说,手却是很规矩地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