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拿着个小碗,手指头白中透粉地搭在碗沿,马既明有些昏头,先接了那碗冷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从肺腑到胃全冰了,他道:“家里没柴了?”
“是呀,”小樱桃道,“我明天去砍柴。”
“你一个妇道人家,去砍柴?”
“家里没男人呀。”
“……”
如果不是自己主动停下,马既明都要怀疑这娇声娇气的圆脸蛋小姑娘是专程来仙人跳过路行商的了。
马既明又喝了两口冷水,走了。
小樱桃送走了客人,仍然是坐在门口,天是冷,可是屋里没太阳,被子也是旧的,躺在里头也不暖和,她宁愿坐在外头,能晒到一点点阳光。
如此坐了不知多久后,那过路汉子又回来了,给她留下了一些煤。
小樱桃高兴坏了,也不管对方是好意还是歹意,也或许是脑子里压根就没有那根弦去想,很高兴地收下了那些煤,道了谢之后立刻就跑回屋子里烧煤取暖去了。
独留马既明无言地站在紧闭的门口,仍然是怀疑自己上了当。
马既明在清溪停留了三天,也打听清楚了那小娘们的来历。
不是什么好货色,原本是戏子,如今是婊-子。
马既明大为恼怒,想那小娘们生得貌美而天真,言行举止都透露着一股不谙世事的纯洁,原来就是个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