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嘴唇嘟嘟地一翘,浓密的睫毛下眼睛亮晶晶的,不知道是喜欢母亲还是喜欢花,总之他是又在笑了。
当外室,小樱桃还是头一回,她没有经验,几乎就是在混日子,马既明来,她就陪,马既明不来,她就一门心思地都花在孩子身上。
孩子长得很快,到了过周岁时,小樱桃还是没想好给他取什么名字,但心里是真正地认了命。
宋潇声一直都没有回来,是真的不要她了。
小樱桃并不特别难过,她现在有宝宝了,心里有了寄托,好像就不是那么想宋潇声了。
马既明对这小孩子谈不上喜欢,也没多大恶感,只觉得这孩子长得很标致,是个漂亮的小杂种,他对这孩子关心有限,但倒是对小樱桃越来越迷恋。
有种女人风情万种,很招人爱,有种女人就是不解风情,傻傻的,没什么心眼,这样的女人,同样也很招人爱。
小樱桃是后者,但她一颦一笑偶然之间又会带有些许天然的风情。
这么一来,马既明是真喜欢小樱桃了,但他也并未爱屋及乌,对那小杂种唯一的好奇就是他的生父到底是谁。
小樱桃只称呼孩子为“宝宝”,马既明来来去去地也就渐渐淡忘了所谓杂种父亲这一茬。
幸而宝宝自己也不大在意,只要听有人唤“宝宝”,他便扭过脸,面上露出孩童恬静美好的笑容。
宝宝的性情也很安静,他听得多,说得少,马既明一度以为这也是个小傻子。
娘就不是什么好胚子,生出来个傻儿子也不足为奇。
有一回,宝宝正在摇篮里坐着玩自己的手指,马既明来了兴致,过去逗他,“小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