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满脸苦笑,“实不相瞒,我才刚到江州。”
那就是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了。
聂饮冰不假思索地将宋玉章带回了自己住的旅店,替他开了个房间,宋玉章看着他用签名就能直接买账,立即打定主意要从聂饮冰身上大榨油水。
“聂兄,我真没想到我会在异乡遇上像你这么仗义的朋友。”宋玉章感激道。
聂饮冰不以为意,对他而言这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宋玉章进了新开的房间,三两步便倒在了床上,摊成了个大字,舒服地呼了口气,他喜笑颜开地又做了个往衣服里掏东西的动作,手掌掏出来空空如也,宋玉章哈哈一笑,感觉自己像是变了场魔术。
衣服里空空荡荡的,别说怀表了,就连衬衣的扣子都少了一颗。
落魄到了这种地步,宋玉章依然丝毫不慌,他磨着牙齿,面带着老饕馋嘴一般的笑容,在脑海中磨刀霍霍地想要从聂饮冰那割肉放血。
与此同时,聂饮冰也进了房间,大兵早就在旅馆内自己的房间等候多时,门房说聂饮冰回来了,他便连忙来敲门。
聂饮冰正在解领带,听到“咚咚”的敲门声,他心头莫名地一颤,脸转了过去,手还拿着领带的两端。
敲门声又响了,聂饮冰听到大兵小心翼翼的声音“长官”?
绷紧的领带瞬间卸了力道,聂饮冰过去开门,大兵在门外赔着笑脸,“长官,您吃过了吗?”
“什么事?”
大兵无措地挠挠头,迟疑道:“明天您还去赌……不,马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