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车辆停下,聂茂来开门,聂雪屏抱着聂伯年出来,发觉自己背上出了许多汗。
聂伯年在车上睡着了,聂雪屏没有吵醒他,一路轻手轻脚地将他抱回屋内放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后,便坐在床前静静地凝视着聂伯年熟睡的小脸。
聂伯年睡着的时候,脸蛋红扑扑的,看着是个很健康可爱的小孩子。
聂雪屏伸手,手指轻轻滑过聂伯年的脸颊,这样柔软的触感可以更鲜明清晰地提醒他自己已经是个五岁孩子的父亲。
聂雪屏在聂伯年额头亲了一下,他转过脸,望向窗外摇动的绿树,心中很是平静。
近日矿山上又出了些小事故,聂雪屏明白如今各方势力割据,水浑得很,他潜心处理矿山上的事务,忙得几乎没有睡觉的时间,好不容易事情处理得差不多能歇一歇,周遭真的安静下来,聂雪屏在房内的沙发坐下,却又是毫无睡意了。
在沙发上静坐许久,聂雪屏捏了捏发紧的鼻梁,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写了两幅字。
字写得不好,心浮气躁,不像样。
聂雪屏搁了毛笔,在紫檀椅上坐下,又是一阵漫长的静坐,依旧是没有睡意。
既然睡不着,那就做点小消遣吧。
聂雪屏拿起刻刀时,并未在脑海中想起宋玉章。
应当说,自从订婚宴匆匆一面后,聂雪屏再也没想起过宋玉章。
等到刻字的雏形出现时,聂雪屏便怔住了。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