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师妹身边有个大师兄,他们一靠近,大师兄那双眼睛,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就跟了过来,谁要是敢伸手,谁就必定得遭罪。
宋潇声带着小樱桃开筋,腿往墙上一压,小樱桃就哭了。
宋潇声铁石心肠,冷冷道:“哭什么,你是来唱戏的,不是来享福的。”
小樱桃仍然是哭,抽抽噎噎的,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
宋潇声耳力好,凝神一听,小樱桃说她想娘。
宋潇声在心中嗤之以鼻,这里谁不想娘?到了这个地方,就全都没有爹,也没有娘了,只有自己,只能靠自己。
小樱桃腿打着颤躺下,被子薄,她缩在里头,身上又冷又疼,她悄悄地哭,还是想娘。
宋潇声侧躺着,听得不耐烦,“别哭了。”
小樱桃吸了下鼻子,“嗯”了一声。
没清静一会儿,那憋闷的哭噎声又传到了耳朵里,宋潇声烦了,撩开被子,直接将小樱桃从被子里揪了出来。
师弟们也都没睡,都被吓了一跳,想大师兄可是个不留情的,小师妹要挨揍了。
宋潇声把人拉到院子里。
“要号丧,回家给你娘号去!”
他一甩手,小樱桃被他推出去,踉踉跄跄地晃了几步,地面白污的雪上沾了血,小樱桃左脚踩着右脚,脚上冻疮坏了一地,她单手抹着眼睛,声音细细的,哀怨的好听,“师兄,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