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如果真想告你,今天也不会把你叫出来。我直说我的要求吧,我愿意花钱消灾,最后给你们一笔钱,你让你爸把照片全部删除,然后再给我签一份保证”
“什么照片?”对面的人木讷地开口。
季莲漪一窒,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些画面,她闭了闭眼问:“你说呢?”
“什么照片?”
“……图书馆,公园那些。”季莲漪顿了一下,“还是你们还有别的照片??”
图书馆。
喻繁脑子像被一根木棍狠狠捅穿,回忆一下都疼。他过了很久才想起来,喻凯明回来后的那几天,他和陈景深只去了一次图书馆,他们跟往常一样做题,看书,离开的时候,在自认无人的公园角落接了个吻。
那天他回家没多久,喻凯明也回来了。之后忽然有一天,喻凯明问他怎么不出门了。
“没有了。”他听见自己说。
季莲漪并不相信他,但也已经懒得再在这件事上纠缠:“总之,今天事情谈妥之后,你必须当着我的面把那些东西全部删除,然后跟我儿子分手。以后你和你爸再来对我进行勒索,我一定会采取法律手段。说吧,你们想要多少钱?”
“他怎么找到你的?”喻繁问。
一句话牵起季莲漪这段时间一直以来的噩梦。
她永远记得那一天,自己坐在车上,被一个男人敲了窗。待她拉下车窗,男人咧开一嘴黄牙,朝她喊了一声“亲家”。
折磨从那一瞬间开始。她收到了她儿子跟一个男生接吻的照片,收到了对方勒索的短信和电话,她几乎睡不着觉,晚上一闭眼,脑子里就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