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回答,她低头看下去:“所以哥哥,你到底……哥哥?你怎么啦?”
陈景深这段时间一直把自己绷得很紧。他麻木地在家、学校和老小区里转,三点一线的过了很久,仿佛在做什么任务,只要日子久了,积累到某个次数,这扇门就能被他敲开。
忽然之间,那个模糊的次数好像忽然变得清晰。而他做任务的次数早已远远超过那个数字,面前这扇门依旧无声无息,岿然不动。
声控灯熄灭,楼道陷入一阵漆黑、短暂的冷寂。
陈景深终于在这一刻,接受了他找不到喻繁的事实。
他沉默地立在那,抬手挡住眼,掌心滚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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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学校或是班级,很少因为某个人离开而变得不同。
少年时期的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再加上高三繁重的课业,一段时间过去,高三七班大部分人都习惯了喻繁不在的日子。
只有后排那几个人,带着对喻繁不告而别的怒气,在躲在厕所抽烟的时候大声咒骂。
也在聚会喝酒的时候发誓,不管喻繁还会不会回来,他们从此都是陌生人,绝不跟他多说一句话。
后来他们被沉重的高考气氛压着一步步向前,煎熬又笨拙地尝试着多学一点,渐渐不再提起这个人。
只是喻繁的课桌从始至终都摆在那里,连同他旁边那张一样。每次考试时王潞安会自觉多搬两张桌椅,考完后再默默搬回来。
微信里那个小小讨论组沉寂了一段时间,又开始活跃。对话里少了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退群了,另一个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