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鞋……”
喻繁忍无可忍,扭头就扯陈景深衣领:“陈景深,你屁事怎么”
目光对上,两人突然都沉默。
陈景深垂眸看他,眼睛黑沉幽深,没有话里的挑剔,像把无言又锋利的钩子。
身边冷调的家具仿佛都消失,他们又回到南城七中看台的那节台阶,陈景深追问他一天“我们谈什么”,他也是这么把人的衣领抓过来,拎到自己面前说话。
再之后,他们每次挨得这么近,没多久就要接吻。
这是重逢后,陈景深第一次认真看他。
除了瘦了点,喻繁其实没怎么变,只是熬夜修图修出了淡淡的黑眼圈,嘴唇干得有点发白。
视线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陈景深垂眼,视线往下落去。
喻繁回神,条件反射地跟着他往下看。看到自己洗漱时怕弄脏而敞开的外套前襟,还有不知什么时候跑出t恤圆领外的,用细银绳吊起来的白色纽扣。
喻繁神经一跳,恨不得把这颗纽扣扯下来扔出窗外。
他立刻松开陈景深的衣服,慌乱到用两只手去把它塞回去。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了,纽扣贴到皮肤上时还凉凉地冰了他一下。
喻繁低着脑袋,但他知道陈景深还在看他。
杀人灭口的想法刚冒了个头,“叩叩”两声,平时一年半载都发不出动静的门,响了今日第二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