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又变大,闷雷阵阵。喻繁在雨声和身边人温热的体温里刚要进入第一个梦境,又有呼吸打在他额面上,然后一只手指抵在他鼻梁,一点点滑到鼻尖。
“喻繁,你喜欢什么味道。”陈景深跟他商量。
“你的血味。”喻繁说,“陈景深,你再发出声音,就从我家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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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喻繁睡醒换衣服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在二楼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他的黑色照片墙上。
陈景深把那张虚影照片挂回去了。
喻繁随手整理帽子,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
陈景深睡觉的时候被子总是盖到眼皮上,半夜的时候还往他脸上也盖了盖,喻繁睡醒的时候闷得要命。
他走过去把被子拉到陈景深的嘴巴下,刚要走,手指被人抓住。
“去上班?”陈景深睁眼。
“嗯。”喻繁说,“被子好好盖。”
“嗯,尽量,习惯了,平时办公室太亮睡不着。”陈景深懒声问,“能跟你一起去上班么?”
“不能。”
意料之中的答案。陈景深也没多说,只是把他手指拉过来亲了下,要笑不笑地看他:“那今天能不能别拉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