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我肯定好好报答你。像你以前对我和我妈那样。”
他儿子坐在冬日暖光里,朝他冰凉凉一笑。
窗户留了一条缝隙,几缕寒风刮进来,冰凉彻骨。喻凯明眼皮瞬间耷拉下去,只剩眼眶里那点廉价眼泪。
去他妈的血脉相连,恶人的儿子自然也是恶人。
“滚。”喻凯明想拿什么东西砸过去,把他砸得血流满面,最好躺到自己身边。可惜他此刻脑袋发昏,浑身发软,连骂人都没有威慑力。
“想留在医院?”喻繁问。
喻凯明闭了闭眼,不愿再说话,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被气得心跳加快,呼吸都有些调节不过来。
“行,”喻繁起身,“放心,我一定准时给医院续费,续到你死那天。”
“……”
“不过你也抓紧时间,我现在没多少钱,万一哪天续不上医药费”
“滚!我,让你……”
喻凯明忍无可忍地睁眼骂,却发现喻繁已经把椅子放回原位,并走到了他身边。
喻繁曲着手指,碰了碰他身边的机器管子,撇头垂眼好奇地问:“喻凯明,这东西,如果我晚上趁你睡着拔了会怎么样?”
喻凯明呼吸粗重:“你,不敢,你杀人,那你就,得跟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