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掀开左袖——空荡荡的断臂处装着新铁钩,钩尖正滴着和沧浪剑派尸体相同的紫色毒液。"潮音盟给我装了三百二十一只贝妖幼虫..."他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齿轮,"少门主用命换我逃出来报信。"
他从鱼腹剖出颗珍珠,珍珠里封着半凝固的鲛人泪:"沧浪剑派的叛徒是林教习...他脚踝有极道宗的‘剑魄锁魂印’。"
孩子们被藏进醉仙楼地窖的盐桶——老陶用贝妖黏液伪造了他们的"死亡标记",盐粒能暂时抑制贝妖感应。
"吴韵他们在哪?"阮小萌的藤蔓不安地扭动。
老陶的铁钩突然敲击三下铜盆,暗处传来三长两短的海鸥鸣叫回应。地窖砖墙移开,露出浑身湿透的吴韵——他的犬耳沾满贝妖黏液,爪子里攥着半块潮音盟长老的令牌。
"潮音坊的《鲛人泣月图》是陷阱。"吴韵甩了甩尾巴上的水,"真图在哪里?"
老陶的铁钩突然刺入自己胸口,挖出一枚嵌在肋骨间的贝壳——那是浪千叠的剑穗残片,七枚贝壳已碎其六,仅存的一枚泛着幽蓝微光。
"少门主最后的话..."老陶将贝壳按在吴韵掌心。鲛人泪渗入贝壳纹路,顿时映出一段记忆画面:
——堕星塔密室中,墨沧浪逆鳞眼罩泛起青光,正与浪千叠低语:"林教习会假装投靠潮音盟,但真正的《避潮玉珏》炼制法在老秦手里...只要找到肯冒险的外地人..."
——浪千叠剑穗轻颤:"沧浪剑派内部已被渗透,必须借外力破局。"
——墨沧浪指尖划过浪纹剑图:"告诉那些孩子,龙神节那日...南礁有生路。"
画面戛然而止。吴韵的犬耳剧烈抖动——这段对话里,墨沧浪竟早知他们身份!却未向极道宗告发,反而暗中铺路...
"城主是好人!"阮小萌的藤蔓激动地缠住贝壳,全然未觉老陶独臂上新增的伤口正渗出紫液——那与林教习所中毒素一模一样。
吴韵的爪子突然收紧,北斗纹路在贝壳表面一闪而逝。他盯着老陶伤口渗出的紫液,犬耳微不可察地抖了抖——这毒与林教习所中一模一样,可老陶却说这是"潮音盟的贝妖幼虫"……
"先安置孩子。"他甩尾扫开地窖暗门,却听见阮小萌的藤蔓"唰"地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