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怔的指尖在门框上停留了一瞬,最终还是收回了。
不能太孟浪了,会吓到兰华西的......
他转身走向露台,夜风微凉,吹散了他耳尖那抹不易察觉的热意。
——明明没有分别很久,可当那人真的近在咫尺时,他却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心跳失控。
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只湿漉漉的手伸出来,摸索着勾走了那叠衣物。
谢怔背对着浴室,却听见衣料摩擦的细碎声响,还有兰华西小声的嘟囔:“……这衣裳怎的如此古怪。”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老婆真可爱……
兰华西站在浴室的雾气中,拎着那件棉质睡衣翻来覆去地看。
没有繁复的系带,没有精致的刺绣,甚至连料子都陌生得让他无从下手。
他摸索着套上衣服,却被柔软的布料惊得怔了怔——竟比江南最上等的云缎还要亲肤。
作为丞相家的嫡子,兰华西自幼锦衣玉食,绫罗绸缎不过是寻常。
可此刻身上这件素白睡衣,却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暖玉生烟”的触感。
推门出来时,他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过长的裤脚拖出一小截,露出纤细的脚踝。
谢怔正背对着他泡茶,听到动静回头,手中的茶壶差点打翻。
暖黄的灯光下,兰华西披散着湿发站在那儿,现代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领口歪斜,露出一片瓷白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