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给评评理啊!”王秀英扯着嗓子嚎哭,脸上还留着早上被霍刚打出来的淤青,“我是霍枭和霍芳的亲大伯母啊!他们爹妈死得早,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们拉扯大……”
周围的邻居渐渐围拢过来,对着院门指指点点。
有人小声议论:“这一家事情可真多啊,怎么又有亲戚上门闹了!”
王秀英见有人围观,哭得更起劲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霍枭去部队后,霍芳一个人在家,都是我照顾!现在可好,他出息了,把妹妹接走,房子也卖了,就不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了……”
她越说越伤心,想到早上被儿子抢走的钱,又挨了打,这眼泪倒有几分真情实感。
围观的几个老太太已经开始摇头叹气。
沈茵茵气得浑身发抖,正要推门出去,却被陈老太一把拉住。
“你怀着身子,别动气。这事我来。”
陈老太整了整衣襟,拄着拐杖大步走向院门。
沈茵茵和霍芳赶紧跟上,只见陈老太“哗啦”一声拉开院门,中气十足地喝道。
“王秀英!你还有脸在这儿颠倒黑白?当年你是怎么虐待芳芳的,需要我当着大伙儿的面说清楚吗?”
陈老太的声音洪亮如钟,一下子把王秀英的哭嚎声给压了下去。
她拄着拐杖站在院门口,银发在阳光下泛着光,腰板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