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病房的产妇们这一看,又是好一通羡慕。
这个年代物资匮乏,鲜鱼可是稀罕物。
沈茵茵看着那条还在微微摆尾的鲫鱼,眼眶一下子就热了。
“你……”她嗓子有些发紧,“你该不会是一宿没睡,跑去水库钓鱼了吧?”
霍枭耳根微红,低头摆弄煤油炉子,“没,就是……托了战友帮忙。”
邻床的产妇忍不住探头,“哎哟,这鱼得有两斤多吧?我家那口子要是能有这一半心细……”
她婆婆立刻接话,“就是,我家媳妇生了三天了,连个鸡蛋都没见着!”
说着还狠狠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霍枭被说得不好意思,赶紧拎着煤油炉子去走廊。
不一会儿,鱼香就飘满了整个走廊。
那时候医院不管饭,家属都得自己解决,但像霍枭这样现煮的还真少见。
汤熬好后,霍枭仔细地把鱼肉剔骨,连一根小刺都不放过。
他端着搪瓷碗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沈茵茵,每喂一口都要轻轻吹凉。
“你也喝点。”沈茵茵推了推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