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霍枭就轻手轻脚地起床熬粥。
沈茵茵听见厨房的动静,揉着眼睛走出来,“怎么起这么早?”
“今天要去营部开个会,顺路送你去医院。”霍枭把煎好的鸡蛋夹进馒头里,“昨天看你累成那样……”
沈茵茵心头一暖,笑了笑。
两人吃了早饭就很快出门了。
上午的门诊还算平静,沈茵茵跟着李医生给几位孕妇做了常规检查。
临近中午,走廊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你们这些庸医!我媳妇好好的怎么会胎死腹中?”一个穿着工装裤的壮硕男子拽着个面色苍白的孕妇闯进诊室,把挂号单拍在桌上,“今天不给个说法,我跟你们没完!”
李医生连忙起身:“同志,您先冷静……”
“冷静个屁!”男子一拳砸在诊桌上,搪瓷盘里的器械叮当作响,“我媳妇怀胎九月,一次没检查过不也好好的?昨天说肚子疼送来,你们就说孩子没了!”
沈茵茵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年代,确实有不少农村孕妇从不做产检,但足月胎停的情况确实罕见。
李医生快速扫了眼病历:“这位女同志,您最后一次感觉胎动是什么时候?”
孕妇还没开口,她丈夫就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