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找产妇丈夫签字的时候,他也是闹了很久,才黑着脸签字的。
沈茵茵站在手术室门口,看着那个面色灰白的产妇被推出来。
她的丈夫在知情同意书上潦草地签了字后,就再没出现过。
护士们低声议论着:“听说那男的一听要切子宫,当场就说'不能下蛋的母鸡要来干嘛'……”
“对啊,人还没出来就跑了,简直不是人!”
傍晚交接班时,沈茵茵的情绪仍然低落。
这个年代的农村,不能再生育对女性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收拾东西时,她机械地把听诊器卷好,没注意到霍枭已经站在诊室门口。
“沈医生,下班了。”他敲了敲敞开的门。
沈茵茵抬头,看见霍枭手里举着两支水果糖,正是医院小卖部最便宜的那种橘子硬糖。
他像哄孩子似的剥开糖纸,递到她嘴边:“张嘴。“
甜腻的橘子味在口腔里化开,沈茵茵这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知何时已经上扬。
霍枭趁机把她拉起来:“走,带你去个地方。”
出了医院大门,霍枭没往家的方向骑,而是拐向了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