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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枭回部队后,沈茵茵的实习也进入了最后阶段,她被安排到急症科轮转。
急症科条件简陋,诊室里只有几张木制长椅,墙上挂着“救死扶伤”的标语,角落里堆着几箱消毒纱布和生理盐水。
没有现代化的监护设备,医生们全靠经验判断病情,听诊器、血压计、手电筒就是最常用的工具。
沈茵茵刚报到第一天,就遇到一个被拖拉机轧伤腿的农民。
病人疼得脸色煞白,伤口血肉模糊,还混着泥土和机油。
值班医生忙着处理另一个大出血的产妇,头也不抬地喊:“实习生,先给他清创止血!”
沈茵茵没有慌乱。
上辈子的行医经验让她迅速进入状态。
她利落地戴上橡胶手套,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手法娴熟地清除嵌在皮肉里的砂石。
“同志,忍着点。”她一边操作一边安抚病人,同时准确地找到出血点,用止血钳夹住断裂的小动脉。
动作干净利落,连一旁的老护士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哟,小沈手法挺老练啊,”护士长递过缝合包,“以前处理过外伤?”
“在乡下义诊时学过。”沈茵茵含糊地回答,手上动作不停。
她用的是改良的间断缝合法,针距均匀,打结利落,完全不像个实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