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明明没有任何伤口,却比被捅了一刀还要难受。
一种陌生而汹涌的肿胀感,毫无道理地硬挺起来,隔着柔软的丝质长裤,形成清晰而强硬的轮廓。
每一次隔壁那令人烦躁的、湿漉漉的摩擦声和压抑泣音传来,这可怕的感觉都猛地一跳,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反复搅动、加压,汇聚在那一处,沉重、滚烫、胀得发痛。
这莫名其妙的生理反应让他无比恼火。
卡兰迪尔依旧直挺挺地端坐着,如同被冻结在圣堂里的雕像,月光透过帐篷的缝隙,在他深蓝长袍的褶皱里投下深冷的影子,让他显得完美、冰冷、不染尘埃。
长而密的暗金色睫毛低垂着,在挺直的鼻梁两侧投下更深的阴影,掩去了冰蓝色瞳孔里本应有的所有微光,只留下一片望不透的、冻湖般的死寂。
他的表情此刻更加冷硬肃杀,薄唇抿成一道毫无弧度的直线,只有额角微微绷紧的肌肉和深潭般的眼底飞速掠过的、纯粹因不适和陌生而产生的锐利冰芒,泄露了这具看似冷静的身体内部,正发生着一场剧烈的风暴。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攥得太紧了,指关节在昏暗里发出几声极其细微、却又清晰刺耳的“喀”响,惨白得没有丝毫血色,似乎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层薄薄的、紧绷的皮肤。
而在他精工细作的长袍下摆,那无法解释、无法抑制的异变正在疯狂冲撞。
卡兰迪尔深吸一口气,调动起近乎严苛的意志力,开始对抗自己陌生的身体反应。
他的小腹和下体的核心肌肉猛地收紧,仿佛要将那股异样的热流彻底锁死。
他还调动起一丝的自然之力,试图用藤蔓绞杀毒藤般的意念去平息体内的暴动,用冰冷无比的意志死死向下锁住那沸腾燃烧、叫嚣着要冲出来的陌生灼热。
接着,他的手,狠狠地、毫无怜悯地,按了下去。
预期的压制并未到来。
那股汹涌的火焰,被这残酷的挤压,反而激发出更狂暴的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