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会留疤的伤,但她至少能让疤痕细得像一条线。
“很成功。”手术结束,医生脱下手套,不禁再看了俞琬一眼。可惜了,如果不是这小孩儿是上校圈养的金丝雀,倒是可以训练她做自己助手的。
还是帝国的医学院会教学生,那些愚蠢低等的波兰人可不懂什么叫医学。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克莱恩在病房里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自己私人医生的定制服务,心情愉悦地看着女孩为自己忙前忙后。
在换药时间,俞琬小心捻开他病号服,消毒棉按上伤口时,男人故意“嘶”了一声。
“疼?”她立刻放轻动作,睫毛微微颤抖着。
“疼。”他盯着她发红的眼圈笑。“亲我一口就不疼了。”
又在逗她呢,女孩咬唇不理他,却在换好绷带时,还是红着脸在他长了胡茬的下颌印上一个吻。
事实上他完全可以行动自如,可这位私人医生却以那会扯到肩背部肌肉绷开缝合线为由,坚持让他卧床静养。直到第五天男人实在憋不住了,一再要求下,俞琬才肯扶他下床,还非要当人型拐杖搀着他走。
他只是伤了,又不是废了。
常常,俞琬给他脊背上的伤口换完药,还会坐在那抹眼泪,说那里以后会留很多疤的。
克莱恩倒觉得男人为保护自己的女人留疤是件顶浪漫的事。
这位帝国党卫军最年轻的上校为了让她宽心,开始和女孩滔滔不绝讲着当年闪击波兰时,自己如何带着多处炸伤还不眠不休指挥装甲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