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拐到街口时猛地刹住,女孩被惯性带得向前一倾。俞琬望向窗外,平时畅通无阻的路上全是车龙,十字路口此刻挤满了神情麻木的市民,被士兵们驱赶着涌向老城广场。
司机向管制交通的秩序警察询问,才知道了情况。原来是,盖世太保要公开处决在歌剧院逮捕的家乡军头目和抵抗分子。
通常对于这种重犯的处置,盖世太保们会挨家挨户地“通知”民众过来围观行刑,再将他们的尸体悬挂示众一段时间,以起到震慑的目的。
拒绝出席者,一律以通敌嫌疑论处。
老实说俞琬对于在歌剧院那个夜晚发生的事——尤其是君舍的所作所为——还是心有余悸的,所以她现在只希望赶紧逃离。
她本能地往座椅深处缩了缩,我们掉头吧。她对司机说道,请快点儿。
可是人有些时候就是,越害怕发生什么什么就会发生。
如同现在,交通警察认出是华沙最高军事指挥官的车堵在路上后,赶忙通知了附近的盖世太保,盖世太保不敢怠慢,立刻通知了他们负责人。
后者第一时间赶过来,现在正热情地透过车窗和这位被他老伙计亲自滋润出来的玫瑰花,做着绅士的问候。
小女士,这是多么荣幸的偶遇。”
他甚至朝她发出了恳切邀请,邀请她一起观赏这次行刑。
要说他对这小女人有什么特殊想法倒也谈不上,他也知道“朋友之妻不可欺”的道理。
可他就是忍不住想看这只兔子惊恐害怕的模样,乌黑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曲线玲珑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小嘴微张着,说不定还会害怕得随时钻到身边男人怀里,就像在歌剧院包厢那次一样。
像他这样的人,一直和各色各样的伪装者打交道多了,便会十分享受和透明人的相处,尤其这透明人还越发出落的有风韵而漂亮,她的男人还正好不在身边。
俞琬第一时间就摇了摇头。可戴sd秘密警察袖标的男人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