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还真是情深似海。
君舍想起上次在丽兹,他不过是给这打碎杯子的小兔递块手帕,克莱恩那眼神,活像头被侵犯领地的兽。
心里这么想着,脚步却已经迈出去了。
待他在两人面前站定时,女孩又往克莱恩怀里缩了缩,君舍垂眸,视线在克莱恩靴跟未干的的泥上顿了顿。
“老伙计,刚从训练场过来?”还是万事毫不关己的腔调。
再抬眼,就撞到湖蓝色寒芒直直刺在自己脸上——看把人护的,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君舍下意识想摸摸自己的鼻子,那儿的疤倒是看不出来了,但去年被一拳砸断鼻梁的痛觉还是翻腾了上来。到嘴边的“你怎么来了”吞了回去,笑意倒更深了些。
他十分清楚克莱恩这只猛兽的底线,为了这只娇气兔子,这人可是真敢把全柏林最有权势的“公主”扼着脖子抵墙上的。
他上次断了鼻子,算轻的。
自从丽兹那次开始,不,或者是更早,克莱恩看这个军校同学就从没顺眼过,他没忘记女孩的手上沾过血,而眼前这人的职业病就是窥探一切。
更别提那晚对方轻飘飘点评她甜品偏好时,那根故作熟稔的刺扎得他差点当场发作。
所以在轿车拐进广场,远远看见君舍又在和他的女人说什么的时候,克莱恩胸腔里那团火“嘭”得烧地更旺了些。
金发男人压根没理会君舍的话,只把女孩往怀里带得更紧了些。“临时清场?”
“东京方面突发奇想。”棕发男人耸耸肩。倒是克莱恩你…武装党卫军可不在安保名单里,这护崽模样,他老伙计这是不放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