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暗自咋舌,还真和长官说的一样,在周遭或愤怒、或不耐、或惊奇、或玩味的目光交织中,那两人果然在门口停住了。
为首的日本经济参赞焦躁极了,怀表盖开合的嗒嗒声像某种倒计时。
女孩仰起脸,“赫尔曼,我…我没事的。”
她和往常撒娇一样软着声,拽拽他袖口。
“我就在外面等着。”
“你回去吧。”那眼神都带着央求了。
俞琬不能让克莱恩跟着自己,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如屡薄冰,稍有不慎便是踏入万丈深渊,如果计划顺利她不愿让他听见那声枪响;如果失败,她更不敢想会连累他到什么地步。
但更深处的恐惧,是她自己都不愿直视的——温兆祥的子弹穿透鲍思平头颅的瞬间,克莱恩会作何反应?是本能地冲进来护住她?还是凭借军人的直觉,识破这场早有预谋的刺杀?
英雄纪念日那晚,他的反狙击能力她是见识过的,她不敢赌,她也不敢让他亲眼见证自己另一重身份曝光的时刻,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你…今天是不是还有演练?快回去吧。”她又推推他的手,再次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