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宋郁所在的大学对体育生的政策比较包容,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远程上课,学业倒是没落下。
得知这件事后,燕棠试图通过电话联络宋郁,每一次拨过去,他都会接,态度也很温和,但绝口不提自己的情况。
如果燕棠主动问起,他会沉默几秒,然后说:“我暂时不想谈这个。”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莫斯科再次进入漫长的冬季。
时间进入十二月,积雪的街头便渐渐出现了闪烁着耀眼光彩的圣诞树,路边植物也都缠绕上璀璨的灯带。
而医生口中的九个月恢复期也到了,宋郁仍然没有能够进入正常的训练状态。
恰好这一阵子,燕棠和基金会合作的第一个俄文图书翻译系列处在上市前夕,她在莫斯科和北京两地来回跑,忙得脚不沾地。
等她在国内完成最后一波宣传,赶在十二月初回到莫斯科的公寓时,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宋郁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联络。
夜里九点,恰好是西雅图早上九点,她给宋郁发去消息:「你现在还好吗?」
过了一会儿,燕棠收到他的回复:「我回莫斯科了。」
她盯着这条消息发愣了好一会儿,指尖滑动屏幕,往上翻动两人的聊天记录联络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话语也越来越短。
上一次沟通还是在宋郁生日的时候,燕棠祝他生日快乐,他回复了谢谢。
哪怕还不是恋人关系,远距离的影响还是如此清晰地展现在了纸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