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去,燕棠就是跟先前谈好的股东最后一次讨论公司设立方案,把股东协议和公司章程签了,以便后续把营业执照拿到,开始推动业务层的策划案。
她之前为了跑通流程跟基金会合作,就是因为能用基金会资源,直接对接外聘律师团队。现在出来单干了,在这方面就需要和老东家彻底隔离开。
几乎每一步都涉及财务问题和法律问题。
而每向专业人士咨询一次问题,钱就按照分钟为单位哗啦哗啦地往外流。
新租的办公室不大,一个会议室,一个给创始人挤在一起办公的独立办公室,还有一处给员工坐的开放办公区。位置有些偏,装修也很一般,白墙瓷砖地,有几盆植物装点,远远比不上基金会总部那样高档精致的大楼。
但创业首先要考虑的是成本,前期艰苦,能省则省。
燕棠坐在办公室里细细翻看了一遍财务递来的预算金额,心头在滴血,悄悄跟回到北京坐镇的合作伙伴冯橙说:“真是哪哪儿都是花钱的地儿,我们能少招几个人吗?”
冯橙坐在办公边哈哈一笑,对她说:“恭喜你实现人生升级开始共情资本家了。”
人生就是不断打怪升级,燕棠在翻译这行做得还可以,鼓起勇气开公司,一瞬间就进入了资本世界的底层。
他们终于在第四天中午谈定了各种文件的终稿,只要律师把协议终稿改出来签字,公司的草台班子就算是搭好。
她也的确实现了身份升级,名头除了翻译之外还又加上了“股东”“董事”“行政总裁”。
虽然名头高大上,手下其实只有两三个兵,要学的东西很多,身上压力自然也变得更重,如果经营不好,公司可能第一年就直接倒闭。
饶是如此,燕棠心里还是有抑制不住的开心这又是一个新开始。
“外部股东问我们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今天中午?还是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