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的视线变得雾蒙蒙的,只有无名指上闪烁的钻石和宋郁那双剔透清澈的眸子还如此清晰。
她点了点头。
尽管他们并没有坐在一起提过这件事,但当两个人能够开诚布公地讨论资产的时候,他们都知道关系进到了下一步。
求婚是一个仪式性的过程,仪式构成了生活意义的一部分。
但神奇的是,人似乎永远无法预料自己的人生的意义将在何处开始,究竟是一家坐落在街边的超市,还是一座纸醉金迷的城市。
见她点头,宋郁很高兴,将她抱进怀里,又确认般问:“从十八岁到现在,我做的一切都没让你失望吧?”
“从来没有,你从来没让我失望。你让我感到很骄傲。”
燕棠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在赛场上也把自己的脸保护得很好,因为知道你喜欢我的脸。”
泪意不过三秒,被这句话生生被逼了回去。
宋郁似乎还怕她在这方面有所顾虑,认真地说:“我的‘花期’一定很长,你可以参照我爸爸和我哥,反正我一定是我们家最晚凋谢的那一朵。”
语气十分笃定,充满了二胎的底气。
燕棠眼泪没掉半滴就开始笑,连忙向他保证,她非常相信他到了九十岁,头发还会像西伯利亚的森林一样茂密。
两人当晚就向家人宣布了这个事实,认识了这么多年,又谈了很久的恋爱,双方父母早就有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