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把鸭子,顾名思义就是形似柴火堆。捆绑成束的食材,色泽各异却又和谐统一,鸭肉的米白、香菇的深褐、冬笋的玉白,火腿的嫣红,色泽实在漂亮。
深吸一口气,一股醇厚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吃进嘴里,鸭肉的鲜嫩多汁率先在齿间散开,那软烂又不失嚼劲,香菇吸饱了汤汁,咬下去的瞬间,汁水四溢,冬笋清爽脆嫩,火腿的咸香,可谓满口鲜香。
杨裕合吃完,夸赞:“不愧是宫廷大菜,也不愧是陆家传人。”
岳宁把杨裕合的话说给正在拆鱼头的陆培德听,陆培德说:“没有你,我今天肯定手忙脚乱,不够火候。”
“正常来说,这个比赛本来就要带一个助手的。你认真拆鱼头,我们阿明叔那场比赛,春风楼的裘师傅,就阴沟里翻船,做砸了太极羹。”
他点头,一手拿着镊子,一手轻轻掰动鱼头,将骨头一根根地取出,动作十分轻柔。
鱼头的骨头就被全部拆除,只剩下完整的鱼肉,整个鱼肉依然完整。
他小心翼翼的把鱼头滑入锅里,与调好味的鱼汤一起炖煮,转小火慢炖,让鱼肉充分吸收汤汁的鲜味和配菜的香味。
菜上桌,杨裕合赞叹道:“淮扬菜讲究功底,拆烩鲢鱼头更是功夫菜里的功夫菜,要求扒烂脱骨而不失于形,被称为大厨也怕做的菜。陆大厨在比赛的时候,敢上这道菜,足以证明他的功力了。”
港城有淮扬菜酒楼,但是没有能做这道菜的厨子,能见到这么一道菜,也算是缘分了。
几位评委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那位大厨评委直呼:“长见识了。”
这句话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对家的菜真的没办法比。
岳宁把他们的评价说给陆培德听,陆培德脸上笑容更甚。
突然一个观众评委在点评这道菜后问:“宁宁,你会拆鱼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