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挣扎也没用,想着自己的那点家当还在宿舍,他说:“两位大哥,我的东西还在宿舍,让我回去拿东西。”
两个保安也就是个打工的,其中一个说:“你别为难我们,拿了东西就走。”
阿江把自己的一个旧茶缸,收进包里,越想越气,本以为找到了包吃包住,还能有一千多港币工钱的好工作,谁想那个郭世杰是个骗子……可他又没办法,现在澳城的工也辞了,跟陆培德也做不成兄弟了。阿江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
看他这样,一个保安叹了口气:“你也别委屈了。我们老板现在烦着呢!你那个兄弟攀上宝华楼的岳宁了。那个岳宁为你那个兄弟出气,打了我们老板,还骂得我们老板灰头土脸。你还上楼跟我们老板吵,不是撞枪口上吗?”
“什么?”脸上还挂着眼泪的阿江仰头看保安。
“出去买张报纸,你就什么都知道了。”保安说,“把衣服换下来,快走吧!”
阿江换下了衣服,被推出了君豪,君豪和宁宴就隔开短短的几百米,此刻华灯初上,正是宁宴最最繁忙的时刻。
他往宁宴方向走去,来港澳已经大半年了,住过像鸽子笼一样,很多人挤在一起笼子,也看多了路上那些动辄几十万几百万的的豪车。
港城这个地方,穷人活得还不如一条狗,有钱人却是像皇帝一样。
自己看电视的时候,跟陆培德说:“阿德,你要是能有机会去宁宴做大师傅,可比你二叔在内地做御厨还要有面子。”
陆培德跟他说:“别瞎说,我二叔是做国宴的,是招待外宾的,根本不是封建社会给皇帝做饭的御厨。而且,来港城这么久了,我也明白了不能想着一步登天。”
“你要是进了宁宴,到时候拉兄弟一把!让我进去做个端盘子的,听说做得好,一个月有一千五到两千港币呢!比港城衙门里的职员还高。”
“跟你说了,别想太多……”
现在陆培德真的要进宁宴了,却跟自己没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