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微喝了酒,总觉得脸热,嚷嚷着要开窗吹风。
但秦砚修怕她因秋风着凉,只肯留出小小的缝隙,一路将她的抗议忽略。任她如何撒娇,都不肯稍稍开大。
到了家后,沈云微终于生起气来,远远抛下秦砚修,自己一个人加快脚步走在前面。
但葡萄酒的酒劲儿,似乎也是这时候才上来的,脚底总觉得飘忽无力,路线也走不直,险些摔倒。
又一次差点崴到脚后,沈云微不由放慢脚步,口中抱怨着脚下这双高跟鞋。
“好累……”
正要继续走时,她却发觉手腕处一热,原是秦砚修拉住了她的手。
她茫然地望向男人,而男人一言不发,只是在她面前停下脚步,单膝跪下去,纤长的手指掠过高跟鞋绑带。
“你干嘛?”沈云微有点发懵。
秦砚修仍不说话,然而下一秒,他站起身来,将她拦腰抱起。
她脚下那双已被他轻巧松绑的高跟鞋,顺着双脚滑落在地,而男人纵然已经抱着她,竟还能腾出手来,将她的高跟鞋拎在手中。
“你……你放我下来!”
沈云微虽然喝酒有点上头,但意识完全清醒,对这姿势很不习惯,立刻挣扎起来。
“不是嫌累么?”秦砚修未停下步子,手上依然抱得很稳,说话倒是坦然,“我们是夫妻,这有什么可难为情的?”